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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像對話—記憶的生成與綿延: 陳敬寶《時間拓撲》

「將攝影等同於回憶這種說法其實非常脆弱;一張照片充其量可以是記憶的觸媒,而不會是記憶本身。」

 

我們如何考慮那些沒被拍下來的照片呢?我們又要如何思考攝影跟記憶之間的關係?攝影是過去記憶的「證據」嗎?

當我們談到攝影照片,總是關於過去的某個時刻,照片的特質似乎就是再現過去的時光。然而,有些難忘的時刻卻只停留在記憶裡,沒被攝影或任何媒介記錄下來。關於這些沒被再現的難忘記憶,恰恰是陳敬寶投入的主題。

陳敬寶開始關注那些被沒再現的記憶,是由於他在紐約求學時看了莒哈絲(Marguerite Duras)的小說《情人》(L’Amant),深受其中一句話影響,「誰想得到呢,誰知道當那個當下對於我後來的一輩子,有那麼重大的影響,所以沒有人想到拍照,除了上帝以外。」而這句關於「沒來得及拍下照片」的話,也深刻地連結他的生命經驗,進而開啟他進行持續拍攝相關計畫的契機。

攝影與記憶的重構

陳敬寶在《迴返計畫》開始明確地關注攝影與記憶的關係。同時是小學美術老師的他,在《迴返計畫》中透過學生在校園的表演,重返這些小朋友難忘卻沒被拍下來的場景。他透過學習單收集學生或學生家長書寫的難忘回憶,以攝影擺拍的方式,重現出那些深刻的記憶片段。

雖說這計畫乍看富有童趣,溫馨地帶領觀者回到那些回憶裡,但實質上卻是對攝影的核心進行叩問——亦即到底什麼是記憶?什麼是現實?因為陳敬寶並非透過攝影去記錄或再現既有的現實,而是藉由「關於記憶的文本」(圖文學習單)重構記憶。因此,陳敬寶的這一系列照片,並非是對於攝影者拍攝當下的現實捕捉,而是關於試圖以拍攝呈現記憶本身的影像。換言之,影像所本的不關乎現實,更多是關乎記憶或想像的詮釋。這當中除了學習單文本對於過去記憶的詮釋以外,同時包括攝影家對於照片構成或演員調度上的詮釋。  

洗照片 蔡柳信慧

洗照片 蔡柳信慧

洗照片 蔡柳信慧

小時候,爸爸開了麻豆第一間照相館。生意很好,媽媽也經常要協助工作到很晚。有天晚上我半夜起來,看到媽媽還在進行最後的水洗,累到睡著了,臉都差點浸到水裡。我決定要幫忙,請爸爸在暗房裡教我放像和沖洗照片。我很快就學會了。

重啟龍喉 王素真

重啟龍喉 王素真

重啟龍喉 王素真

我讀小學時,學校就在水堀頭附近,那時候麻豆正在重啟龍喉,挖出石車、大石頭……等,流傳龍喉水可以治病、龍喉土可治皮膚病。我常和大人到水堀頭,看龍喉水泥沙在碗盤中形成的奇蹟。各地的鄉民紛紛到水堀頭來朝拜,人氣沸騰!五王重回麻豆建廟!我現在古港文化園區導覽麻豆的文化歷史,了解水堀頭(龍喉)的變遷,勾起很多小時候的回憶。

戶外電影放映 梁茂隆

戶外電影放映 梁茂隆

戶外電影放映 梁茂隆

我對總爺糖廠印象最深刻的事,是在民國五十年代,每逢國慶日、光復節……等節慶日的晚上,會在中山堂或廣場上放映電影,供大家觀賞。那個年代娛樂活動仍 相當匱乏。當時年少的我都會抓住機會,前來看免費的電影。在這裡我看過許多場電影,度過許多美好的時光。其中,「岡山最後列車」和「相逢何必曾相識」兩部影片,雖然事隔四、五十年,還依稀留在我美好的記憶裡。

小火車 鍾桂珍

小火車 鍾桂珍

小火車 鍾桂珍

年輕時走過南台灣的糖廠,還特地從嘉義坐五分車到蒜頭廠住宿。這小火車真是有意思,有男生跳下去小便再追上來。我有幸嫁到總爺,就可聽到火車鳴啼之聲。開動時空氣佈滿蔗香,令人醺醺的。更可愛的庄前排水溝有熱水流過。常可看到火車的調度,漂亮有氣勢的木造車站令人懷念。「它」是我見過規畫相當完整的糖廠,工廠區、行政區分開,所以現存之轉型為總爺藝文中心的區塊,才能如此讓人寧靜的氛圍。